殖民地的这三个等级的人都在法国革命的爆发中看到机会已到,那是不足为奇的。白人种植场主在贸易税越来越繁重的情况下很苦恼,他们希望自治。获得了自由的人认为理想主义的“人权宣言”意味着他们被剥夺的法国公民的权利马上就要得到承认。奴隶们看见压迫他们的两个等级之间关系紧张,大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分之势,于是他们就等待时机。 他们无须等待多久。“白种的大人物”一上来就犯了一个大错误。他们向国会提名了三十七名代表,而且还要求自治,结果使巴黎的革命温农派同他们疏远了。激进的“反种族隔离派”在巴黎结成一个社,叫做“黑人之友”,强行通过一个决议案,保证获得了自由的人久被剥夺的权利。正当白人殖民者要公开宣布脱离法国而独立的时候,有两个访问法国时受到激进的雅各宾党鼓励的黑白混血种人的领袖—奥热和夏瓦纳—在圣多明克首府组织公开示威运动。1791年3月,这两个黑白混血种人被捕,被公开处以车刑。于是紧张状态从法兰西角(即海地角)蔓延到了全殖民地。5月里传来了一个消息,说巴黎的国民议会颁布了法令:必须接纳黑白混血种人的代表参加殖民地议会。但圣多明克的总督,在激怒的白人种植场主的压力下,停止了议会的活动。获得了自由的人便没有选择的余地了,只有直接行动起来,准备在黑奴起来革命时,组织黑白混血种人的起义之间,由于法国国王路易十六上了断头台,促成了正统主义者的英国和西班牙对法国的战争。那时多米尼加的伊斯帕尼奥拉的情形如下:在西北部,那些被吓坏了的白种人畏缩在首府环形堡垒里面,他们的种植场被烧掉了。在几十年来都是黑白混血种人产业主的坚强阵地的西南部,一个有文化有才能的军事领袖里戈正在开始巩固他的地方政权.里戈既不废除奴隶制度,也不完全同北方奴隶起义的领袖们断绝联系,因为白种人一旦被赶走,大概还要同这些领袖们讨价还价,在遥远的高山峻岭以外的东部西班牙殖民地,好象没有发生什么变化。有些富有的种植场主,听到起义杀人的风声就大为惊恐,为了预防,便把他们的家庭迁到古巴去了。圣多明各总督很庆幸自己的圆滑机敏,欢迎那些被法国人赶出边界而东来的起义黑人:把他们编人他那小小的卫戍部队做为补充,对于某些黑人的领导者,甚至给以西班牙军队的委任令。 |